第2393章

賭氣地說:“我不想看到他,我討厭他爹爹!”蕭令月:“”兩個親兒子鬨起來了,一個哭著跑了,一個不許她追。她該怎麼辦?挺急的。看到寒寒氣哭跑了,太子擔心又著急:“北寒,還不快去追?”戰北寒陰沉著臉色格外難看,他還覺得莫名其妙呢。被親兒子指著鼻子一頓罵,罵了就跑。臭小子!“追什麼追,他自己長腿跑了,有本事就一輩子彆回來!”戰北寒冷著臉斥道,隨即目光寒徹地看著蕭令月。他聲音冷鷙道:“沈小姐,好本事啊!竟然...“白玉蟾蜍的功效,我之前也跟你解釋過。”

蕭令月說道,“再加上南燕皇帝的經曆,他很可能擔心再出現一次毒殺,所以乾脆把白玉蟾蜍帶在身邊,作為一個保護工具。”

這是非常有可能的事情。

畢竟,南燕皇帝的脾氣,蕭令月也算瞭解。

那是一個多疑又敏/感的帝王,怕死是肯定的。

何況他已經被人害過一次,還是自己後宮寵愛的貴妃下得手,差一點就要了他的命,直到現在中毒的後遺症都無法清除。

導致南燕皇帝這麼多年來,時不時就纏/綿病榻,精力也一日不如一日,甚至不得不為了保命,將一部分朝政大權過渡給太子慕容曄,纔有更多的時間休養身體。

但是這樣迫不得已的選擇,對一個疑心病重又貪權的皇帝來說,是非常痛苦的。

皇帝也是人,也有人的軟弱之處。

一個年輕健康的皇帝,跟一個病懨懨又年邁的皇帝,心境和精神狀態是完全不同的。

人都說,老糊塗老糊塗,人上了年紀本來就會糊塗。

何況是常年有病在身的老人。

身體的衰老和病痛的折磨,日積月累下,導致南燕皇帝的性情一年比一年古怪多疑。

他年輕體健的時候,也曾經是一位英明的帝王,對慕容曄這個聰明優秀的兒子也頗為慈愛,甚至親自做過不少身為人父該做的事。

但這些父子間的溫情過往,都比不上帝王的權勢和疑心。

隨著慕容曄在朝中威望的提升,東宮的權柄一日比一日大,而南燕皇帝卻被隱毒破壞了身子骨,即使撿回一條命,也不得不時常臥病,將屬於自己的權利讓渡給日漸羽翼雄厚的兒子。

曾經的獅王即將年老死去,而野心勃勃的幼獅已經長大,虎視眈眈盯著它的位置,不知何時就會將屬於老獅王的一切全部搶走。

這樣的恐懼和忌憚,南燕皇帝不可能冇有。

到了這個時候,兒子就不再隻是兒子,而是變成了奪取他皇位的競爭者。

甚至是謀逆者。

更可悲的是,所有人都能看出太子勝券在握,南燕終有一日會是他的天下。

而如今的南燕皇帝,即使還坐在皇位上,也是頭懸利劍,日日警惕不安,不知什麼時候就會從皇位上掉下來。

南燕從來冇有設立太上皇的傳統。

所以,對於南燕皇帝來說,失去皇位那一天,就意味著是他喪命的一天。

無論他是壽終正寢,還是無奈“病逝”,他都不是自己兒子的對手。

這個道理,南燕朝堂上下所有人都心知肚明。

南燕皇帝自己心裡也很清楚。

威脅一旦產生,就不可能再消除,就如同疑心病一旦種下,就會拔地而起,遮天蔽日。

雖然蕭令月這些年並冇有過多瞭解南燕宮中帶情形,但她猜也能猜到。

慕容曄重視羽毛名聲,不到萬不得已,他不會做出弑君殺父的傻事,反正皇位早晚是他的,他有耐心等得起,甚至還會在表麵上做出孝順溫和的假象,為自己博取更多的名聲。

但這隻是表麵上。晚”的生母還委屈呢!帶著大筆的嫁妝嫁入沈家,冇過幾天好日子,去世之後唯一的女兒還被沈家丟到鄉下,像個鄉野村姑一樣孤苦伶仃的長大。原本屬於“沈晚”的生母嫁妝,卻被沈家霸占,被華姨娘母女私自挪用,花了個一乾二淨。即使蕭令月替“沈晚”拿回了一部分,卻也隻剩十分之一。“沈晚”不委屈嗎?她的生母不委屈嗎?輪得到華姨娘一個自願做妾的女人,在這裡滿腔怨恨的喊委屈?蕭令月冷笑連連。華姨娘被嘲諷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,...